张剑飞：法治政府建设的践行者与追梦人

她制定了一系列宁波市法治政府建设文件和标准体系，审核规范性文件3000多件，综合纠错100多件……在全力推进宁波市法治政府建设方面，她辛勤耕耘近二十载，至今仍在路上。

  “为了民主与法制，我们正在努力！今明两天我还有10起案件要审核。”10月22日晚，在宁波市司法局副局长张剑飞的办公室内，她指着厚厚一摞等待她审核的行政复议案卷告诉记者。

  55岁的张剑飞现在分管行政复议应诉工作，是一位专家型领导。此前，张剑飞在宁波市人民政府原法制办公室工作了十七八年时间，制定了一系列的宁波市法治政府建设文件和标准体系，审核规范性文件3000多件，综合纠错100多件；审核复议案件1690件，直接纠错72件，协调处理了293件，综合纠错365件，全力推进了宁波市法治政府建设。

  可以说，张剑飞见证了宁波市法治政府从不规范到慢慢重视和慢慢规范的历史进程。说起宁波，最近几年法治政府创建早已声名远播。中国政法大学法治政府研究院发布的《中国法治政府评估报告（2016-2018）》中，宁波市在参评的100个大中城市中连续三年排名前10位，张剑飞功不可没。

  尤其是在2019年法治政府建设示范创建活动中，宁波市被浙江省推荐到国家层面参与最后的角逐。

  由于对法治政府建设的突出贡献，她被中共浙江省委授予“法治浙江建设十周年工作先进个人”。

着力推进行政执法责任制

  在宁波市法治政府建设的历史进程中，那些重要的时间节点，张剑飞都参与其中并发挥了重要作用。

  2004年3月22日，《全面推进依法行政实施纲要》（以下简称纲要）由国务院印发实施。为了贯彻落实纲要有关规定，推动建立权责明确、行为规范、监督有效、保障有力的行政执法体制，国务院办公厅在2005年7月9日发布《关于推行行政执法责任制的若干意见》，依法界定执法职责，梳理执法依据，分解执法职权，确定执法责任。

  “2005年就是一个重要的时间点，我们国家全面规范的行政执法行为就是从这个文件开始的。”张剑飞说。

  国务院出台该意见之后，宁波马上行动起来。由张剑飞起草制定了宁波市推进行政执法责任制有关文件，并将行政执法责任制工作列入宁波市目标管理考核范围，从而引起了各级行政机关对行政执法工作的高度重视，有力推动了宁波市行政执法工作。

  同时，张剑飞全面梳理了宁波市市级行政机关的行政执法职责，摸清市级行政执法机关行政执法“家底”，为宁波市行政执法行为的规范和职责的落实、权力清单、责任清单的梳理和“最多跑一次”改革打下扎实的基础。

  2006年，张剑飞牵头研发了宁波市行政执法责任制信息管理系统，实现行政执法责任制规范化、标准化、信息化、智能化管理。据了解，该系统走在全国前列，其中一部分规范性文件管理系统还在全省得到推广使用。

将复议案件应纳尽纳

  行政复议对于监督和维护行政主体依法行使行政职权，保护相对人的合法权益等均具有重要意义和作用。

  2013年6月开始，张剑飞带领复议应诉团队，畅通行政复议渠道，将行政复议案件应纳尽纳。这些行政复议案件每年都有300-600件不等，数量最多的是行政处罚、行政征收、政府信息公开等。2018年底，新一轮机构改革后，张剑飞担任重组后的宁波市司法局副局长，她主动扛起宁波市行政复议体制改革的重任。

  为了做到一级政府行政复议工作以“一个口子”对外，形成一支稳定、专业的行政复议人员队伍，建立较为完善的行政复议工作机制，张剑飞就复议机构编制、人员、职责等事项加强汇报、沟通和联系，积极筹备，同时组织起草了一系列复议应诉制度。

  今年6月1日，宁波市行政复议局正式运行，市行政复议应诉队伍由原来两个处室六七个人，发展到现在3个处室将近20人。成立后，张剑飞与她的复议应诉团队从降低行政成本和提高行政效率角度出发，花大量的时间和精力放在受理前后矛盾化解上，“老百姓来了，我们就耐心接待，专心聆听他们的诉求，并尽最快速度收集、审核行政行为的所有证据材料，然后把老百姓请过来或通过现代信息技术联系当事人，给他们看案件事实、证据材料和法律条文，讲清法理、事理、情理，尽最大可能争取他们理解、支持，多数老百姓也是讲法讲理的，他们了解情况后，就会把行政复议申请撤回去，行政争议及时就地被化解。目前，受理前引调率达30%。受理后协调率达50%。”张剑飞说。

  对每一件复议应诉案件的审理、审核，张剑飞和她的团队都以高度的责任感认真对待。在审核时，她特别注重合法合理原则，包括主体权限、案件的事实认定、证据运用、法律逻辑，甚至文字表述等方面，她都要反复研究、严格审核把关，对重大复杂的案件及时组织听证、专家论证、集体讨论等，确保每一起复议案件的处理决定经得起法律和历史的检验。“严格把关是对复议申请人负责，也是对政府负责，因为我们代表市政府的形象和法律权威。”张剑飞说。

  自2014年以来，张剑飞审核复议案件1690件，直接纠错72件，协调处理了293件，综合纠错365件，审核应诉案件465件，当事人的合法权益得到切实维护。

  让张剑飞自豪的是，迄今为止，她办过的案件中，没有一起复议案件因为个人私情“打招呼”“开后门”。

积极主动出庭应诉

  除了主管行政复议，张剑飞分管的工作还包括行政应诉。为了强化行政机关负责人依法出庭应诉机制，2015年7月，她组织起草了《宁波市行政复议机关行政诉讼出庭应诉工作指引》。内容包括如何确定应诉人员，如何撰写开庭应诉提纲或开庭应诉预案，以及庭审中如何应诉等。不仅出规则，还会同法院强化培训指导，“今年还把省高院行政庭的庭长请过来给我们讲课，给大家讲行政应诉应该注意哪些方面的问题等。”组织行政机关负责人和复议应诉人员到法院庭审旁听等。同时实行行政机关负责人出庭应诉月通报制度和年度目标考核制度，2019年9月，宁波市行政机关负责人出庭应诉率达93%。

  张剑飞清晰记得第一次去出庭应诉是在2015年11月13日。在那一天张剑飞就出庭应诉了三次。上午开庭结束后，中午她在法院旁边小区坐了一下，下午再继续出庭应诉。下午应诉的是一起残疾人提起的行政诉讼案件，让张剑飞印象颇深。

  驾驶残疾人专用车载客的张某（身体三级残疾），被某区交警大队查获并予以处罚。张某不服，向市政府申请行政复议，市政府经审理认为某区交警大队作出的处罚决定符合法律规定，维持原具体行政行为。张某不服复议决定向某区法院提起行政诉讼。诉讼期间相关部门获悉，张某有可能借自己是残疾人，聚集残疾人，扰乱法庭秩序。

  面对这一情况，张剑飞受市政府委托出庭应诉，在庭审前她做好了充分准备，包括案件的情况，以及当地政府对张某工作生活保障情况等都详细掌握。

  庭审中张剑飞充分释法说理，她全面阐述当事人的行为，严重违反法律规定，扰乱社会管理秩序，且存在许多的安全隐患，必须严格执法。另外，当地政府已经对残疾人张某的生活得以保障，不能再用违法的方式来要求自己的权益。此案经某区法院审理后，驳回张某的诉讼请求；张某不服上诉，二审法院驳回上诉，维持原判。

  对于代表市政府出庭应诉，张剑飞并没感到压力和紧张。“相反我认为行政机关负责人应多出庭应诉，听取老百姓的意见和不满，有利于了解相关工作，更加熟练业务，而且在这一过程中，我们将调解和化解贯穿在工作的始终，有利于矛盾化解。”张剑飞表示，“换个角度说，老百姓能采取行政诉讼的方式维护权益，证明百姓的法律素质在一定程度上提高，也证明我们法治政府创建卓有成效。”

  现在，张剑飞把更多的精力放在她主管的行政复议应诉这项工作上。她告诉记者，下一步，会考虑尽可能将复议权充分发挥，把复议应诉渠道完全打通，实现行政执法行为、行政复议行为、行政应诉行为无缝衔接。这样，一方面老百姓对行政行为不服选择复议，渠道会更畅通，解决问题也更高效，另一方面，也将倒逼政府依法行政接受监督。

  至今，张剑飞已在建设法治政府这条道路上默默耕耘近20年。这些年中，她始终以身作则，在分管处室中营造积极向上干事创业的良好氛围。她常说：“我是一个做事认真且全力以赴的人。在每一起行政复议案件办理审理等工作中，一定要追求公平公正和正气，这是我的原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