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足国际法学科建设全方位推进涉外法治人才培养 

　　珞珈苍苍，东湖汤汤。煌煌武大，流风甚美。

　　《民主与法制》周刊将目光聚焦于国家中部地区崛起的重要战略支点湖北省。在这片荆楚大地上，巍巍伫立着一座与国际法学结下深厚情缘的百年学府，一代又一代国际法学领域的才贤骈兴错出。

　　党的二十届三中全会将加强涉外法治建设作为完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法治体系的重要方面作出战略部署。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立足新形势作出的顶层设计与擘画，迅速化为法学法律界、政法院校的行动自觉。

　　“习近平总书记关于涉外法治工作的重要论述，为我们全面深刻认识涉外法治建设、加强涉外法治人才培养提供了根本遵循。”武汉大学法学院院长秦天宝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表示，伴随着我国海外利益的全方位高速拓展，面临的外部法律风险与挑战前所未有。“武汉大学法学院坚持立德树人、德法兼修，践行明法笃行、知行合一，积极响应国家加快高素质涉外法治人才培养需求，致力于培养具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法治理念、扎实专业知识技能、精湛国际交流能力、强烈社会责任感与良好人文修养的卓越涉外法治人才。”

　　2023年11月29日，武汉大学迎来了自己130岁的生日。百卅武大芳华不改，“珞珈国际法学派”历久弥新。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法学学科体系建设对于法治人才培养至关重要。涉外法治人才培养破局的关键，在于学科建设。

　　2024年1月10日，冬日的武大乍暖还寒。全体在校校领导、两院院士、人文社科教授代表等齐聚一堂，武汉大学学科建设大会召开，法学院荣获“武汉大学学科建设先进单位”。

　　“学科建设是大学的立校之本、发展之基。”武汉大学校长张平文院士在主题报告中提到，他还向各单位提出下一步的学科建设要求：“围绕人才培养、队伍建设、科学研究、社会服务、国际交流合作各环节，破除制约学科发展的体制机制障碍，通过系统性改革激发高质量发展新活力”。

　　时间回溯到1997年，国务院学位委员会办公室取消国际法本科专业，将原来分立的国际公法、国际私法和国际经济法3个二级学科合并为国际法学1个二级学科，从属于法学一级学科。合并后的国际法学科在法治人才培养中的整体比重有所下降，某种程度上降低了涉外法治人才培养的“质”与“量”。

　　在学科建设上，武汉大学法学院一直不遗余力，打破学科界限、优化学科专业结构，实现法学学科交叉融合发展。

　　为培养应用型、复合型涉外高端卓越法律人才，全面落实跨学科、国际化的培养目标，学院自2003年起开设法语法学双学位试验班、2004年起开设德语法学双学位试验班，率先开创了“法律+外语”的跨学科人才培养模式。2015年开设“英语法学涉外法律人才试验班”“应用型、复合型法律人才试验班”，2021年开设“国际法试验班”，每年选派学生近百人次赴欧美著名高校法学院交流访问，培养了一批掌握法学基本原理和国际法理论，能熟练运用外语从事涉外法律工作的人才，为完善国际法学教育的学科体系提供了充分条件。

　　2023年4月，武汉大学法学院国际法专业通过教育部审批，成为国内首个自1997年后获批国际法学本科专业的学校。

　　“国际法学本科专业的设立对法学院有着重要意义。”武汉大学法学院副院长武亦文介绍，法学院对国际法专业制定了详细的培养目标，即在中国参与全球治理过程中，培养具有家国情怀、坚定信念、崇高理想和全球视野，通晓国际法和外国法、熟练运用外语、精通涉外谈判和沟通的综合型和复合型法治人才，包括能够深度参与国际法律事务、参与全球治理，创制和适用国际规则以维护国家利益的创新研究型法治人才，以及能够系统深入地掌握国际法各种规则、制度和具有分析解决国际法实际问题能力的应用实践型法治人才。

　　记者从武汉大学法学院最新版培养方案中了解到，课程设置方面，国际法专业与法学专业都将国际公法、国际私法、国际经济法作为必修课程，国际投资法、国际知识产权法、国际组织法、网络空间国际法等分支学科作为选修课程。除此之外，国际法专业还设置了走进国际组织、欧洲联盟法、国际环境法等特色课程和国际胜任力、涉外文书写作、国际投资与跨国公司管理等跨学院课程，部分国际法课程为双语、全英文授课。

　　“法律外语以普通外语为基础，同时具有区别于普通外语的特殊性、精准性、复杂性等一系列特点，一个使用长难句的法律条款可能由长达数十个甚至上百个单词组成。” 武汉大学国际法研究所副所长崔晓静说，“因此，在法律外语专业教学过程中，教师应当在外语能力培养的基础上，指导学生掌握法律外语特点难点，强化学生在写作、发言等实践情景中的法律外语应用能力，提前适应以法律外语作为工作语言的涉外法治工作环境。”

　　法学院在国际法试验班建设的基础上，积极开发国际化课程，邀请美国波士顿大学法学院的教授担任《法律英语（LEC）》主讲教师，购买康奈尔大学《美国合同法》课程，积极开拓涉外法治人才培养资源。

　　与以往不同的是，最新版培养方案中新增设国际法本硕试验班，国际法专业学生在本科三年级初接受专家考核，实施本硕贯通培养遴选，入选者根据国际公法、国际经济法、国际私法、法律硕士（法学）等专业志向，提前双向选择确定硕士导师，符合推荐免试攻读硕士研究生条件的，最终获得本硕贯通培养的资格。

　　“涉外法治人才的培养并不是单纯地向学生输送知识，而是要确立以法学专业基础为道、外语技能为术、素质教育为根的育人理念，培养高素质应用型涉外法治人才。”武汉大学人文社科资深教授、武汉大学原副校长周叶中具有多年本科生人才培养的经验，他表示，“武大法学院始终肩负使命，将人才培养融入国家需求和时代发展，从本科阶段就注重营造浓厚的国际法学习氛围，并引导学生形成对细分学科的学术兴趣及自主意识，最终将体系化的国际法思维根植于心。”

　　武汉大学国际法治研究院特聘教授、联合国国际法委员会委员黄惠康在《破解法学教育困局 加强高素质涉外法治人才培养》一文中写道：“将国际法学由二级学科升格为一级学科，从根本上扭转长期以来国际法学科弱化的状况，为涉外法治人才培养提供坚实的学科支撑。”

　　在建构符合国际法特点的成熟学科专业体系的路上，武汉大学法学院行步如风。

　　

　　

　　力学笃行，是以致用。

　　“我们是全球第二！”2024年5月23日至25日，武汉大学法学院代表队在西班牙马德里皇家仲裁院举办的2024年国际体育仲裁模拟法庭比赛全球总决赛中荣获亚军。

　　2023年，被选派至瑞士深造的武汉大学2020级国际私法专业硕士生孙宏达，曾作为日内瓦大学代表队的一员参与当年的国际体育仲裁模拟法庭比赛。令他感到遗憾的是，在这样的大型赛事中却没有武汉大学代表队的身影。回国后，孙宏达在法学院以及导师支持下发起并组建了武汉大学法学院代表队，以体育法这一学院的特色优势专业为依托，肩负起代表学校出征的重任。

　　“规则为什么要给世界反兴奋剂机构更长的上诉期限？世界反兴奋剂机构有长期从事审查上诉工作的专业人员、对审查上诉具有丰富的经验，是否需要更长的上诉期限？这一规则在极端情况下是否可能导致非常不合理的结果？”作为本次代表队的指导教师，国际法治研究院院长肖永平帮助队员疏通堵点、力克难点，在面对赛题时，通过提问、举例等方式引导和启发队员们进行深入思考，打破原有的思维困境。队员们迅速从复杂的案件事实中厘清思路，也为后续突出重围打下了一剂强心针。

　　谈到参与比赛的感受，担任代表队队长的王宬鸿收获良多：“作为一名2022级体育法专业博士研究生，自己研究领域就是运动员权利保护。在参赛过程中，我与来自不同国家的队员和老师进行思想碰撞，这不仅丰富了我的国际视野，也让我对国际体育法的发展及体育法学科建设有更深刻的理解。” 

　　武汉大学法学院鼓励学生以赛促学、以学强赛，通过高水平赛事锻炼、激发学生兴趣潜能，培养学生的科研能力与创新精神。

　　由高圣惕、冯洁菡、乔雄兵、苏金远、漆彤等教授带领学生参加杰赛普国际法模拟法庭比赛、国际商事模拟仲裁、投资仲裁模拟法庭、国际刑事法院模拟法庭、国际航空法与空间法模拟法庭等多项国际性专业竞赛，多次问鼎以上赛事的国内最高奖项，并在国际舞台上数次获得亚洲高校在该项赛事上的最好成绩。2023年，武大学子先后参与7项国际法模拟法庭竞赛，斩获团体冠军、最佳辩手等荣誉，营造出踊跃参与国内外实践教学与竞赛活动的蔚然之风，取得了实训教学体系化、常态化、高端化的瞩目成绩。

　　在联合国系统中，中国的人才输送方面存在与国家地位明显不匹配的情况。根据中国对联合国的会费贡献和地域分配原则，联合国系统中的中国籍国际职员实际比例远低于应占比例，高级职位数量也偏少，代表严重不足。这在某程度上反映了涉外法治人才储备方面的欠缺。

　　“各位实习生不仅专业基础扎实、善于跨文化交际，还具备很强的协调、组织、执行、化解矛盾和问题能力。”联合国大学澳门研究所所长黄京波在给张平文校长的感谢信中对武汉大学法科学子表示赞许。

　　2022年10月，武汉大学与联合国大学澳门研究所签署关于建立实习生合作的合作备忘录。在2023世界数据论坛澳门卫星论坛筹备组织过程中，来自武汉大学的实习生承担了大量工作，负责接待驻华大使和联合国高级官员、供应商合同、合法性审核、嘉宾对接、会务保障等多项工作，发挥了重要作用，得到了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主席、伦敦大学皇家霍洛威学院地理学荣誉教授蒂姆·昂温高度肯定和赞赏：“未来期待贵校继续选派优秀学生到研究所实习，在联合国大学这一国际化平台实践锻炼，协同培养具有国际胜任力的学生。”据了解，武汉大学已遴选派出三批实习生赴研究所，为国际组织输送新鲜血液，双方合作机制正不断完善。

　　武汉大学人文社会科学资深教授、中国国际法学会会长黄进在谈到武汉大学与国际组织建立长期合作关系的具体做法时表示：“武汉大学派出教授学者参与国际组织会议，在学术交流中体现中国价值、贡献中国智慧。此外，武大还充分发挥了在国际组织工作的武大校友的独特优势，不仅拓宽了国际合作渠道，也为武大学生提供了宝贵的国际视野和实践机会，从而形成良性循环，持续深化与国际组织的合作关系。”

　　为培养高素质复合型涉外法治人才，武汉大学与外交部、生态环境部、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检察院、武汉仲裁委等实务部门以及腾讯、中兴等40家企业单位共建法律实践平台，开展双向挂职、课程开发、定向实习基地等，并就国际组织实习平台搭建同联合国、世界银行、中国-东盟中心等国际组织驻华机构进行洽谈。与联合国国际贸易法委员会、国际经合组织等国际机构建立长期合作关系，优秀毕业生在联合国难民署、国际民航组织、世界银行等国际组织担任涉外法律实务专家，在涉外立法司法执法的国际舞台上发挥积极作用。

　　

　　

　　临山而秀，书梅共芳。

　　在满眼葱翠的珞珈山腰上，坐落着21栋由德国建筑师设计的洋派别墅，是20世纪30年代武汉大学为延揽人才所修建，周恩来、郭沫若都曾居住此地。为肯定在国际法领域取得的显著成就，武汉大学特将其中一栋建筑分配给国际法治研究院办公使用，代表其对人才与学术的尊重。

　　“武汉大学国际法治研究院是国际法人才培养中心、国际法研究与学术交流中心，国际法与全球治理重要智库。”武汉大学国际法治研究院院长肖永平说。

　　从燕树棠、周鲠生等老一辈学者汇聚珞珈山开辟中国国际法学科，到40余年前韩德培先生主持建立我国高校首个国际法研究所，武汉大学国际法研究所于2015年成为首批国家高端智库试点建设单位。2020年，经党中央同意，由武汉大学国际法治研究院接替承担国家高端智库建设任务，其职能是科学研究、人才培养、社会服务、学术交流和信息化建设，持续助推武汉大学“双一流”建设，打造国际法与全球治理领域国际知名专业智库。

　　据了解，武汉大学国际法治研究院打破了国际法领域学科的相对独立性，形成国际法学科的增长点。

　　“研究院汇聚学校法学、经济学、政治学、历史学、新闻与传播学、图书情报学等优势学科资源，整合武汉大学网络治理研究院、人权研究院、环境法研究所、媒体发展研究中心、信息资源研究中心、国际战略研究中心、美国加拿大经济研究所、欧洲问题研究中心、中宣部经济舆情研究基地等科研机构力量。”肖永平向记者介绍。

　　目前，研究院形成了战略性、前瞻性、对策性研究三大类共16支核心研究团队。团队由该领域知名专家任首席，并指导学生共同参与涉外立法、国际谈判、国际合作和涉外风险防范等课题，提升学生涉外法治综合能力。

　　国家高端智库建设带动了学科发展，进一步推动复合型国际法人才培养。自武汉大学国际法治研究院成立以来，在中国国际法治建设、边界与海洋问题、网络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党内法规制度建设、“一国两制”和国家统一问题、抗击新冠肺炎疫情等方面取得一系列重大研究成果，拓展了网络法、大健康法制、党内法规、两岸及港澳法制等新的学科领域，培育了一批新的学科增长点，取得丰硕成果。

　　根据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的《关于加强中国特色新型智库建设的意见》，武汉大学国际法治研究院率先探索高层次智库型人才培养模式，开智库型博士培养先河。

　　2018年，国际法治研究院开始面向国际法相关领域政府部门和企事业单位招收具有良好国际法理论基础和丰富实践经验、具备战略思维和较强研究能力的非全日制在职博士研究生。通过构建研究与实践并重的创新课程体系和人才培养模式，培养具有高度政治觉悟、深厚家国情怀、宽广国际视野、深邃战略思维，适应国际法研究和涉外法律决策咨询的高层次领军人才。目前，研究院已招收4届共54名优秀博士生，培养出了联合国国际民航组织法律事务与对外关系局副局长丁春宇等优秀人才。

　　“研究院将以建设中国涉外法治人才培养基地为目标，把我国国际法一级学科的设立和建设落到实处，构建国际法本科、硕士、博士、博士后全阶段培养体系，扩大国际法人才的培养规模，提高国际法人才培养质量，为我国日益走近世界舞台中央提供人才支撑。”肖永平说。

　　

　　

　　大学之大，不在大楼，而在大师。一流学科的标志性特征之一，在于拥有一批学科领域内具备国际影响力的知名专家学者。

　　进入新时代，学校坚持出台相应激励办法，激发人才活力和创造力，形成接续成长的研究梯队。目前，武汉大学法学院现有专任教师117人，其中教授55人、副教授49人、博士生导师64人，形成了以人文社科资深教授、国家级教学名师为主的学术领军队伍和青年创新团队。

　　“你们好!来信收悉。近40年来，武汉大学师生坚持参加南北极科学考察，充分发挥学科优势，完成了一系列科学考察任务，传播了和平利用极地的中国主张，为我国极地科学考察事业作出了积极贡献。”2023年12月1日，习近平总书记给武汉大学参加中国南北极科学考察队的师生代表回信。习近平总书记的殷殷话语，让全体武汉大学师生无比振奋，也鼓舞着法学院教授李雪平的内心。

　　“武大国际法专业的卓越实力与良好国际声誉，让我对服务海洋强国、极地强国建设以及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的南极实践充满信心。”李雪平作为法律专家，被国家选派担任中国第40次南极科学考察队员。在奔赴南极的雪龙号船上，她为科考队友们作题为“南极保护区制度下指定和建立海洋保护区需要我们做什么”的讲座，受到考察队热烈欢迎。

　　返校后，李雪平在面向武大师生的演讲中就一路见闻进行分享，并深入分析了南极对于国际法研究的意义：“南极区域作为国际法的‘试验田’，蕴含着诸多亟待探讨的重要议题，包括领土法、海洋与海事法、国际环境法、条约法、国际航空法等多个领域；同时南极区域还涵盖科学考察、非军事化和无核化、海洋生物资源养护和利用、旅游管理、国际治理等具体领域内的众多议题和问题。”

　　李雪平认为，从科学考察到政治倡议再到法律协商，国际法学者责任重大、使命崇高，欢迎更多武大师生关注加入极地法研究。

　　“习近平总书记的回信勉励肯定，关怀备至，语重心长，催人奋进。作为一名从事国际法研究的学者，我在学科融合的研究实践中，逐步走进了极地法治领域。我将聚焦国家战略需求，培育法治人才、开展课题研究、提供政策咨询、开展国际学术交流等，为人类和平利用南极坚持不懈传播中国主张。”李雪平表示。

　　为鼓励支持学者参与国际活动与学术交流，法学院实施“青年教师海外研修”项目，设立专项基金，加大支持教师队伍，特别是中青年教师有计划地到海外知名高校和高水平科研机构进修和访学力度，积极参加国际学术交流，联合开展学术研究。近年来，先后有20多位教师赴美国、德国、日本、荷兰、英国及香港地区一流高校进行为期一年的访学研究。

　　打造一流国际化师资队伍，不仅要坚持“走出去”，还要同步实施“请进来”的发展战略。

　　“衷心地祝贺武汉大学130岁生日！我很高兴与武大的渊源可以追溯到将近三十年以前。”武汉大学环境法研究所特聘教授、澳大利亚悉尼大学法学院荣誉教授卜恩德送上祝福。

　　早在1995年，悉尼大学法学院和武汉大学环境法研究所启动了“中澳可持续发展法”项目，许多澳大利亚的环境法学生到中国学习，中国的环境法学者们也启程赴澳进行深入的学术探讨。往来间，双方结下深厚友谊，更促进了学术互通。

　　2017年，卜恩德与研究所同事特别是现任武汉大学法学院院长、环境法研究所所长秦天宝和副所长胡斌，合作创办了我国第一本正式出版的环境法学期刊类出版物——英文版的《中国环境法学刊》。刊物入选了ESCI和SCOPUS引文数据库，一定程度上打破了西方环境法学期刊和学术话语权的垄断，对推进我国环境法学科国际化发展具有深远意义。

　　为推进师资队伍国际合作交流，法学院依托国家人才计划引进西班牙籍著名国际法专家、荷兰马斯特里赫特大学杰出教授、澳大利亚籍著名环境法专家等外籍专家加盟。

　　与此同时，武汉大学设置特聘教授、兼职教授等研究岗位。第十三届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万鄂湘、海牙国际法庭首位中国籍女法官薛捍勤、联合国国际法委员会委员黄惠康、中国国际法学会会长黄进、自然资源部海洋发展战略研究所所长张海文等30余位知名学者和权威专家担任兼职教授，为培养高端涉外法治人才提供了强大动力支撑。

　　推动法学教育数字化

　　在四合院回廊式的法学院大楼中，一间充满科技感的教室引起记者注意。教室中，每个座位都配备先进的VR（虚拟现实）设备，戴上VR眼镜操纵手柄，可以眨眼间来到律师事务所、联合国、国际法庭、国际仲裁庭等现场，学生可以在法律口才训练混合现实软件中自由选择审判长、检察官、辩护律师等角色，在模拟庭审过程中提升外语口语、文书宣读、庭审实务能力，克服口头表达的紧张感。

　　武汉大学法学院高度重视新文科建设，围绕立德树人这一根本任务，以提高学生国际胜任力为己任，探索高端涉外法治人才培养的新理念和新模式，开设新专业与新课程，引入新团队与新平台，实践新模式与新教法。

　　“我们希望通过虚拟仿真实验去弥补现有教学手段的不足。针对不同课程，教学团队会设置不同的教学方法，通过案例或纠纷处理提升学生实践能力。”武汉大学法学院实验教学中心主任项焱介绍，“比如国际法庭项目中，教学团队就提出了案例教学法和比较教学法。”

　　武汉大学法学实验教学中心成立于2002年，是以法学学科门类为主的综合性实验教学中心。经过多年的重点建设，建成了集线上实验教学资源、实验教学课程、实训实践培养、实验教学评估为一体的法学综合实验教学平台，拥有虚拟仿真实验室、虚拟现实实验室、混合现实实验室、实训实验室、模拟法庭、模拟仲裁庭等法学专业实验室。据了解，目前中心研发了四套涵盖国内法与国际法、兼顾实体与程序、拥有自主知识产权的软件，并与法律科技公司深度合作开发了法学智能教学辅助系统。

　　学院积极开发线上课程，并邀请知名学者线上讲座、国外学者线上授课；将线下优质课程、讲座转化为线上资源，实现优质国际教学资源共享共建，建成跨时空、全天候、多终端的“网上教学楼”，促进法学教学的智能化、可视化、互动化。

　　法学实验教学是武汉大学法学院教学培养模式中的重要一环。“下一步，中心准备以法学教育数字化为切入口搭建法学虚拟仿真教学平台，会同基地共建单位共建涉外立法执法司法虚拟仿真实验室、数字化信息化教学环境等，推动涉外法治实务资源实时在线共享，邀请国际组织机构人员参与模拟国际法庭、模拟国际仲裁庭等法治AR课堂建设，强化国内法律职业和国际教育交流共同体平台建设，实现涉外立法执法司法人才自主培养的多极联动。”项焱说。

　　“珞”樱缤纷如春雨，东湖之畔传“珈”音。星燧贸迁，武汉大学国际法学科在百年传承中不断发扬光大，武大法科人才因站稳国家立场、秉持公平正义、追求国际法治、提炼中国实践等特质被誉为“珞珈山上的王牌军”。新征程上，武汉大学法学院将紧密联系国家民族命运，不断探索国际法治发展，奏响具有珞珈特色的新时代涉外法治人才培养强音。

　　● 责任编辑：孙雅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