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当好总编辑?

  怎样当好总编辑?比较本刊的老总编辑们,我这个晚辈,没有发言权。我在总编辑位上干了6年,主要靠多写稿、多看稿。这个办法虽笨,却有效。
  1984年调入《法制日报》时,对法制宣传纯属外行。用边干边学的方法,20年下来,渐渐入门。2004年调入《民主与法制》社,不足60岁,开始渐入佳境,也尚有信心。当然,这要付出努力,比如占用较多休息时间。
  总编辑多看稿,这个好办,至于多写稿,恐怕差别很大,对此也没有硬性规定。我以前工作过的单位,有的业务领导,从来不亲自写稿,自称只把关,似乎也无不可,上级对此从未说三道四。我自己所以坚持经常自采自写,主要是出于个人所需,自我加压。
  近读本社老同志冯慧的一条微信:《为什么他的眼里常含泪水——追念钟沛璋先生》。钟老1987~1988年曾任《民主与法制》杂志总编辑。老一辈的办刊水平我辈自然望尘莫及,但工作精神理应发扬光大,这令我想起一些往事。
  1987年,我已调入《法制日报》,文艺部编辑向我约稿。我将散文《心系惠安》给了他。发表后,编辑部陆续收到一些读者来信,很关心文中惠安女的命运。但当时我的岗位在总编室,直到几年后我调到记者部,才有了去惠安采访的机会。
  惠安的采访以找寻当年的惠安女为线索。但其时,距离在列车上偶遇惠安女,已相隔11年。因为没有记下她的详细住址,所以寻找颇费周折。不过因祸得福,找寻中了解到大量惠安女今天的命运,收获颇丰。
  出人意料的是,采访因我母亲突然病逝而中止,只得火速回京。采访虽不圆满,但丰富的素材,特别是近年来惠安女中的能人辈出,还是让我很快写成了长篇报道,发表在《法制日报》的新闻刊物《金剑》上。只是惠安女如今的婚姻状况涉及甚少。
  2004年调入《民主与法制》社后,惠安女的命运还是时时牵着我的心。每逢媒体上有一点惠安的消息,我都会格外留意。
  2005年春,我去本社上海记者站出差,办完事是周五。我决定利用双休日时间,到惠安采访一遭,周一赶回北京上班。那一次,马不停蹄,旅途拟好采访提纲。不巧的是,赶上了寒潮,海边奇冷。但一切都顾不得了,毕竟来一趟不易,坚持两个半天采访了二十几个人,完成了计划后,周一按时赶到北京上班,并很快写出通讯《惠安女婚变》和《惠安女林亚花造楼记》,分别在《民主与法制》杂志和《民主与法制时报》发表。
  2012年7月,我已退休,把那些年对惠安女的采访汇编整理,印成《心系惠安》一书,也算这些年对此专题采访的一个小结。
  整理旧文发现,在《民主与法制》社任职6年,坚持动笔,日积月累,撰写卷首45篇、杂谈24篇、通讯特写19篇。此外,还有随记48篇、杂感32篇、散文28篇。可见,事在人为啊。无疑,它们对于提高自己、帮助工作颇有促进。对于爱惜别人的稿子,也有益无害。
  我絮絮叨叨写下这些,无非是想借《民主与法制》杂志出刊1000期之际说明:我们新闻人,并非有了专业职称或岗位,就称职了,提高的空间还有很大。就像进了医院,并非穿上白大褂,就是好医生。
  (作者曾任《民主与法制》第七任总编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