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焦检察开放日》系列报道之五

由远及近:我眼中的高检开放日

  从2010年到2019年,转瞬之间最高检检察开放日活动已经举办了九年,场次达到了31场,参观群众已经达到了上千人次。
  这些人中,有全国人大代表、政协委员,有学生老师,有军人,有律师,有演员,有基层干部,有普通群众,几乎涵盖了社会的各个群体。
  对于最高检,对于最高检开放日,他们都有着自己独特的感受和视角。因此,我们特意选取了曾以不同身份、在不同时间、以不同方式参加过开放日的一些代表来分享他们眼中的开放日,讲述他们与开放日发生的那些故事。


各界群众眼中的开放日

  李排轩老人来自山东省菏泽市,今年已经80岁高龄。
  2019年7月末,李排轩在央视新闻上看到了最高人民检察院将举办社会公众开放日活动的消息。
  “我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在最高检官网上报了名,没想到,不久后便收到了来自最高检的短信,告知我被电脑系统随机选中了。随后,最高检的工作人员还打来了电话进行确认,简直太让人高兴了。没想到我一大把年纪,竟然有机会走进中央和国家机关大院。”李排轩说。
  2019年8月17日当天,李排轩顾不得前一天乘火车的疲惫,一大早就在家人的陪伴下来到了最高检。
  “我想,中央国家机关的工作人员应该都是十分严肃的吧,到了最高检门口,我发现我想错了。最高检的工作人员亲自在大门口迎接,一张张亲切的笑脸,让我有一种宾至如归的感觉。在欢迎仪式上,张军检察长为我们详细介绍了最高检的各个部门及其职能,并与参观者亲切握手交流。我有幸与张军检察长握手,张军检察长询问我从哪里来、多大年纪,并叮嘱工作人员照顾好我。张军检察长是那么的平易近人,对我们老百姓不摆一点官架子。”李排轩说。
  欢迎仪式之后,李排轩和其他参观者一起在工作人员的引领下开始了最高检参观之旅,依次参观了检史陈列室、案管大厅、检委会会议室、网管中心,最后还聆听了一节“扫黑除恶”法治课。
  “通过此次法治课,我了解到最高检在中国的扫黑除恶、打虎拍蝇破除黑恶势力保护伞中扮演了不可或缺的角色,发挥了极其重要的作用。咱们老百姓最恨的就是黑恶势力,最高检的扫黑除恶工作真正地让咱们老百姓生活得舒心、安心。为最高检点赞!”李排轩说。
  来自上海的殷康妍是一名律师,她同样有幸被选中受邀成为最高检第三十一次开放日的参观者之一。而对于这一段奇妙的经历,她选择用《参访后记》的形式进行了记录。
  她在《参访后记》中写道:半天的参访临近尾声,离场时我逐一向为了开放日而加班的检察官们致谢,走至最高检副检察长张雪樵身边时,被询问是否为在校生?在得到去年已研究生毕业,现以实习律师的身份在律所工作的答复后,还亲切询问了毕业院校、实习地点等细节,并提及自己之前也是律师后经过遴选进入检察系统,鼓励我也可以尝试这一路线,为法治社会添砖加瓦。曾几何时,司法对于百姓来说是曲高和寡、神秘不可接近的,甚至一度认为惹上官司是罪大恶极的情况。为了改善民众的这些观念,鼓励他们勇于拿起法律的武器来捍卫自己的权利,公、检、法系统都在积极推进公众对新时代的司法工作认识的深度与广度。我也在此次参访中,更坚定了长期从事法律工作的决心以及全力维护司法公正的初心。
  纪帅是最高人民检察院影视中心的一名演员,曾出演过多部电视剧,在2017年热播的当代检察反腐剧《人民的名义》中,则饰演了工作认真踏实、办案异常冷静的汉东省人民检察院反贪局一处检察官周正。
  他曾两次参加过最高检开放日活动,对于开放日活动也有着自己的感受:“作为检察机关的一分子,我曾在荧屏上塑造过数个检察官的形象。但在检察开放日前,得知被邀请参加,心情还是十分激动。因为百闻不如一见,能够身临其境感受检察机关的新成就和新作为,的确对自己是一种振奋、一种学习,也是一种提高。在参观了12309等相关单位后,我深深地体会到我们检察机关的工作以人民为中心的精神、维护公平正义的决心,看到了我们检察机关务实高效的工作状态。我想我应该把这一切转化为我工作中的动力,更好地干好自己的本职工作,为我们的检察工作增光增彩。”


军人眼中的开放日

  2016年7月29日,最高检举行以“加强军地协作,维护军人权益”为主题的检察开放日活动,邀请了来自解放军的14名全国人大代表参加。这是自2010年5月最高检机关举办检察开放日活动以来,首次专门邀请军队人大代表参加。
在当日的参观环节,伴随着最高检工作人员的介绍,代表们深入最高检举报中心,先后视察了接访场所、集中处理群众来信室、12309举报平台和远程视频接访室,近距离体验检察机关如何面对面接待来访群众,亲身感受检察机关接受信件、电话、网络和传真举报的工作流程,现场观摩了最高检、湖北省检察院、武汉市检察院三级检察院联合视频接访情况。
  “这是我第一次近距离接触最高检。我有三个‘没想到’,没想到检察机关为了拓宽和畅通举报渠道,构建起了来信、来访、电话、网络‘四位一体’的举报体系,想方设法为老百姓解决诉求提供方便;没想到接待来访的场所设置及设施如此完备完善,令人叹服;没想到最高检接待来信来访来电的工作人员工作量如此之大,而工作态度又这么严谨,规范化程度又这么高,展现了检察机关的公信力和自信形象。”军人参观者王方说。
  另一位军人参观者蔡红霞也表示:“来到最高检参观,给我们带来的不仅是惊喜,更多的是感动。看到检察官们在那么繁忙的工作状态下,精神面貌仍然非常好,在面对老百姓带着情绪表达诉求时总是保持那么好的耐心,开放透明的阳光检察形象令人难忘。”
  2019年7月31日,最高人民检察院开展以“感受检察零距离”为主题的第三十次检察开放日活动,来自武警北京总队执勤第一支队第九中队的40余名武警官兵受邀参加。
  武警战士李天航在参观结束后曾深情地说:“夜里站岗的时候,我经常看到有检察官凌晨两三点才下班,我当时就在想,他们到底在忙什么?今天零距离感受检察工作,我终于知道检察官在忙什么了。原来检察官有那么多的工作要做,而且他们的工作都是切实关乎人民群众利益的。”
  武警战士韩磊也敞开心扉表示:“我喜欢这里,检察院就是我第二个家。”在参观后的座谈会上,他讲述了自己当兵以及来到最高检执勤的成长经历,特别提起了自己在食堂偶遇张军检察长的故事。张军看到他在打饭,关切地和他说:“你们训练这么辛苦,一定要多吃点啊!”
  “张军检察长像对待家人一样的态度瞬间让我感觉没有了距离感,我暗下决心,一定要像守卫家人一样守卫最高检。”韩磊说。
  

代表委员眼中的开放日

  作为最高检开放日邀请的一个重要群体,全国人大代表、政协委员不但经常会出现在各次开放日上,近距离感受检察工作,同时因为履职需要,他们在谈感受的同时,还经常会有针对性地提出一些意见和建议。
  时任全国人大代表、黑龙江省牡丹江市职业教育中心学校党委书记兼校长的张亚英,曾经参加了2015年12月4日最高检举行的以“规范司法行为,提升司法公信”为主题的第十五次检察开放日活动。
  对于那次活动,张亚英说:“通过开放日活动,我觉得检察机关规范司法行为专项整治工作的成效非常明显,司法公信力越来越强。这一天的活动有主题、有目标、有内容、有措施、有重点、有成效,能够看到最高检是在全面、全员、全方位、全过程实施检务公开。特别是规范司法行为专项整治工作,开展得有点有面、有规有矩、有环节有过程、有问题有成因,说明最高检动真格、敢碰硬、求实效。”
  同时,她还提出了几点建议,比如规范司法行为专项整治工作要进一步规范、持续和长效。在检察工作中,要进一步加大宣传力度,注重对信访群众的引导是进一步改进工作理念、观念,进一步实施智慧化管理等。在经济新常态下,希望最高检在服务经济社会发展,助推现代社会管理体系建设方面,进一步发挥示范引领作用。作为一名基层代表,从我们基层的检察院和检察人员的工作中就能看到这种政策的传导,也看到了管理的成效。希望通过一次次的“检察开放日”活动,让老百姓更加了解、更加知情。
  对于那次开放日,时任全国政协委员、北京食品科学研究院总工程师冯平也有着自己的感受:“通过参观最高检机关,我觉得检察院做了很多工作,净化了法治环境,服务了党和国家的中心工作,促进了经济社会发展,成效十分显著。”
  2018年5月30日,最高检举行了以“关爱祖国未来,擦亮未检品牌”为主题的检察第二十四次开放日活动,全国人大代表、山东省临沂北城小学校长张淑琴对那次活动记忆犹新。
  “虽然已经过去很长时间了,可是那次开放日活动的情景,还是历历在目。那天学校里的事情非常多,还要准备‘六一’联欢会,可一想到走进最高检的机会非常难得,还是决定参加最高检组织的检察开放日活动。作为一名基层教育工作者,那天的活动让我很受启发、很有收获。最高检非常重视与代表之间的联系,对代表知情知政给予大力支持。开放日活动采取参与式互动方式,避免了空洞说教。尤其是张军检察长,语言特别平实随和,一下子拉近了与大家的距离。活动中给我印象最深的,是来自全国的五个优秀未检团队的表演,他们结合案例故事,为孩子们生动演绎了惩防校园犯罪、关爱留守儿童的执法故事,就像孩子们说的,‘惊喜一个接一个’。这种互动式的深入交流特别受孩子们欢迎,一次互动式普法胜过无数次空洞说教!看了来自优秀未检团队的展示,我感动得多次眼眶湿润。同时,也感受到检察机关未检品牌建设遍地开花。”张淑琴说。
  2018年6月28日,最高检举办了以“12309,检察牵您手”为主题的第二十五次检察开放日。全国人大代表、云南省澄江化石地世界自然遗产管理委员会澄江化石科学研究博物馆副馆长郭进回忆说:“第一次参加最高检的检察开放日活动,也是第一次走进最高检,感觉这里并不像我之前想象的那么神秘,而是一个公开透明度很高的平台,而且工作量和责任都特别大。12309检察服务中心,体现了检察机关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是落实司法为民要求的重要举措。对基层特别是偏远地区的人民群众很有价值,可以让人民群众很方便地把事情提交到一个比较畅通的渠道来处理。既体现了法律的尊严,也表现了法律的温度。”
  在那次开放日上,他还提出了一些建议,比如检察服务中心对外服务增加网上预约功能。可以像看病一样,让来访群众通过12309网上平台进行预约。受理过程实时反馈。可以像网络购物一样,对受理或办理案件的重要节点进行实时反馈,让大家掌握最新情况,避免重复上访。多一些关于12309检察服务的宣传,让不同群体的人能够真正了解到检察机关是真心为广大人民群众服务、解决问题的。这样,人民群众对检察工作也会越来越支持、越来越认可。


记录者眼中的开放日

  在众多的参观群体中,新闻工作者是一个非常特殊的群体,他们可能不是在受邀参访群体之列,但他们却以记录者的身份参与了每一次开放日。因此,他们对于开放日的感受,可能更加深刻。
  《人民监督》杂志是最高检办公厅主办的一本专门反映检察机关与代表委员联络、检务公开等工作的新闻期刊。自2010年5月最高检举办第一次检察开放日起,《人民监督》杂志记录了所有的检察开放日活动。
  作为《人民监督》的编辑,从2010年5月的第一次开放日报道开始,田骁几乎经历了开放日发展的全过程。
作为一个记录者,田骁对最高检检察开放日有三个直观感受。
  “首先是最高检接受监督的诚意越来越‘实’。2019年8月17日,最高检举办第三十一次检察开放日活动,这次活动被称为第一次‘彻底的开放日’。以往的开放日活动,最高检是对特定人群主动邀约,而这次活动完全面向社会公众开放,230余名普通群众以‘网上预约’,通过海选的方式受邀走进最高检机关。”田骁说。
  让田骁记忆深刻的是,在一次采访中,正好遇到最高检办公厅相关负责人与开发预约软件的程序员商议软件开发细节。那时开发的软件样本是社会公众通过网络报名填写基本信息后,由最高检办公厅工作人员从中筛选出受邀群众。办公厅负责人看到样本后,提出修改意见:“不要筛选,要软件随机抽取,这次开放日就是要诚心诚意地面向社会公众,只要不是公安部门的追逃人员,无论年龄、职业、所在地域,被抽取后,都可以走进最高检。”正是因为这样的修改,让这次开放日活动变得更加“彻底”。8月6日,最高检党组成员、副检察长陈国庆通过报名系统“现场直播”从23519名报名者中随机抽选出230余名参观人员的过程。
  “我还有一个感受就是开放日活动越来越‘接地气’。2017年12月4日,最高检举办了第二十三次检察开放日活动。此次活动,最高检邀请了中国政法大学师生代表和电视剧《人民的名义》演员代表。彼时,由最高检影视中心牵头制作的《人民的名义》以破8的优秀成绩,创国产电视剧收视率新高。如何看待《人民的名义》的热播?表演中,如何看待娱乐性和意义性?如何把握反面角色的‘度’?在活动的互动交流环节,学生和明星的组合让气氛变得生动且热烈。事实上,最高检在近年来的开放日活动中,一直在考虑如何让法治的传播生动且容易接受,比如在邀请未成年学生的活动中,既有未检检察官的法治课堂,又有检察官演绎的普法话剧,这些举措让开放日活动更加深入人心。”田骁说。
  此外,还有一个令田骁感受深刻的变化,是开放日活动内容越来越丰富。
  2010年5月28日,最高检举办第一次检察开放日活动,在采访中,一位参观者说:“很高兴来到最高检参观,但还是有点意犹未尽的感觉。”彼时,最高检机关开放的参观场所有检委会会议室、12309举报中心、大要案侦查指挥中心等,活动时间是半天。而如今,活动时间延长为一天或两天,参观场所更是“全开放”,除了最高检东办公区,西办公区和香山办公区,也成为常规“景点”。不仅如此,为了让开放日活动更加丰富,除了最高检机关,航空博物馆、运载火箭总装车间、建设中的北京大兴国际机场等“神秘”地点,也在最高检的协调下,成为开放日的参观场所。活动内容越来越丰富,最直观的感受是,开放日报道的篇幅从最初的两个或4个页码,扩展为8个或10个页码。丰富的活动让参观者在感受法治脉搏的同时,也感受到国家科技、文化、国防事业的发展与变化。
  彭波是《人民日报》记者,曾多次报道最高检开放日。在被誉为“最彻底”的开放日即最高检第三十一次开放日举办之际,彭波曾撰文表示:司法公开是法治建设的重要一环,无论是提升司法公信力还是树立法治权威,都必须建立健全阳光透明的司法权力运行机制。近年来,我国在深化司法体制改革的过程中,对于司法公开着墨颇多:最高法同步审判流程公开、裁判文书公开、执行信息公开,建成全球体量最大、访问量最多、影响最大的裁判文书网;最高检升级建设检察服务中心,四级检察院同步完善实体、热线、网络三大平台,提供一站式服务。高屋建瓴的顶层设计让“深化司法公开促进司法公正”的理念深入人心,公平正义不仅正在实现,而且是以老百姓看得见的方式实现。
  《民主与法制》周刊总编辑刘桂明曾在2013年6月28日受邀参加了最高检第六次开放日活动。对于这项活动,他表示:“我虽然很多次走进最高检机关,但像那天这样深入参观和了解有关办公区的检察职能还是第一次。在一个民主法治社会,司法公开既是一项原则,又是一项规则,更是一种制度。如何实现、如何兑现,既是制度要求,更是发展必然。最高检的检察开放日,成了检务公开背景下,最有社会吸引力的探索措施,值得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