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至深处,最是难忘

-- ——我和《民主与法制》的缘分
  上个世纪70年代末,作别了“文革”阵痛,在改革开放的时代大潮中,《民主与法制》应运而生。冥冥之中,似乎有一根细细的红线牵动,注定了我与这本杂志、与各位老师的缘分。
  我和《民主与法制》的相识,最初是因为家庭的关系。父亲在司法局工作多年,后来又成为一名警察,是少有的能拿到律师证的警察。喜欢阅读的他,常常把订阅的杂志拿回家,其中就有《民主与法制》。
  多年过去,小时候的记忆,已经变得毛玻璃般模糊不清,究竟哪些文章吸引了我,也说不太清楚了。或许,这些由浅入深、雅俗共赏的笔墨,已经化作了内心的偏好和喜爱。
  说到真正的相识,还在我读研以后。因为学习之余,时间还算宽裕,加之又有发文章的要求,我开始给各大报刊投稿,也在南周、中青等上过稿,但主要是报纸。
  记得有一次,我写了一篇《刑事和解只是一种和谐幻觉》的法治评论,投到了《民主与法制》投稿邮箱。等我晚上打开邮箱时,惊喜地发现了一封编辑来信。这是计伟民老师的用稿通知,还有修改稿。
  在信里,自称阿计的计老师直截了当指出了我的不足,更勉励我利用杂志的好平台,尽快地成长起来。老实说,这种亦师亦友、开诚布公的交谈,让“初入江湖”的我感觉有些陌生,但更心生感动。而这种与编辑老师的良好互动,始终伴随着我为《民主与法制》撰稿的过程。
  从刑事和解到审委会之弊,从限塑令到民主立法……13年过去了,我为《民主与法制》撰写了一百余篇评论稿,涵盖了众多社会热点。在法治评论的撰写中,提高了我的写作能力,也让我以更理性的目光、更炽热的期盼,投向这个社会。也为社会的进步,贡献了自己的绵薄之力。
  这些年,除了撰写法治评论稿,我还在阮莹老师的指导下,开始了环球综述的写作。法治评论与环球综述,虽然都是文章,但架构、笔法、语言等截然不同。如果没有阮老师的多方勉励、富有见地的修缮,素来拖沓不工的我,恐怕不会如此专心地找资料、爬格子,最终掌握了这门“手艺”。
  多年的写作下来,我撰写了《日本黑社会:法律穹顶下的“微型王国”》《反恐是全世界的共同责任》《国际法视野下的“捕捞冲突”》等环球法治文章,既有国际视野,也有法律品谈,盘点下来,也有好几十万字了。如今的我,不再是当初那只笨拙的菜鸟。而我也深知,在这些铅字之中,蕴含着编辑老师大量的心血。
  攀登山峰的旅途,虽然艰辛疲惫,却也领略着无限风光。因为《民主与法制》的缘故,我在写作和活动中,熟悉了刘桂明、计伟民、阮莹、黎伟华、李蒙、呼满红、王健等知名的老师,也结识了黄鸣鹤、田必耀等有名的作者大拿。
  多年过去了,我还清晰地记得,当年和阿计老师、田老师、黄老师等一起在京西爬山闲聊,喝水闹肚子,笑玩沙狐球;在浙江舟山遥望海天、夜谈到黎明的情景。人生难得知己,这样的机会,这样的体验,这样的痴迷,《民主与法制》那么慷慨地给予了我们。
  从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到如今年近不惑的中年人,以文字为纽带,以法治为桥梁,我和《民主与法制》一路同行,一起成长。
  记得《民主与法制》杂志创刊30周年,在人民大会堂召开座谈会时,我有幸受到邀请,从全国人大常委会原副委员长布赫的手中,接过了优秀作者的证书。时光如梭,变化的是时间,是些许冒出的白发,而不变的是血浓于水的友谊情感,是经久耐读的文字笔墨,是坚韧不摧的使命决心。
  记得20世纪最伟大的战地摄影师罗伯特·卡帕曾说过的一句话:“如果你拍得不够好,是因为你离得不够近。”这里的“近”,既是物理上的距离,更是一种责任、一种态度、一种使命,而这恰是《民主与法制》创刊四十年,孜孜不倦、无畏无惧,诠释和力行的法治真谛。对于作者和读者,这也是《民主与法制》的魅力所在。
  下一个十年,路在何方?《民主与法制》,各位老师,向着法治进发,我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