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问“防癌疫苗”

　　2017年8月1日晚中央电视台CCTV-13新闻频道的《新闻1+1》播出了《防癌疫苗，打吗？》只听了一句话，我立刻便被紧紧地吸引住了。
　　癌症，到现在还是位居榜首的绝症，谁又能不谈“癌”色变？癌症还在威胁着我们每一个中国人，我们唯一能做的事是，向苍天祈祷，别让这样的厄运降临到自己的头上！
　　我曾经不止一次地向医生们请教过，怎样才能早期发现癌症？他们对我的答案都是：没有办法。
　　这些年来，我尊敬的人和我的挚爱亲朋们，一个个地因为罹患癌症离我而去。我可以肯定地说，在中国，癌症的发病率在急剧扩大。可我多方求证，却得不到这个数字，我用尽了各种手段去搜索，都无法找到一个可以让我信服的数字。我只相信国家公布的数字，十万分之286，即0.0286%，坦率地说，我不相信这个数字，可我没法推翻它。
　　可即便按这个数字来计算，中国每年罹患癌症的人数也超过了371.8万人！
　　从全球肿瘤医生网（econd_opinion）上查到的数字是，2015年中国约有429.2 万例新发肿瘤病例和281.4万例死亡病例，死亡率高于60%（这个数字显然高于国家公布的数字），即平均每天12000人新患癌症、7500人死于癌症。
　　这显然是一个非常可怕的数字！
　　几十年来，我们从未听到过癌症防治在医学研究上新的突破，我是密切地关注着这方面的动态的，我是一位科普工作者，不能算是孤陋寡闻的人。怎么完全没有听说过这件事呢？
　　我们所听到过的那些耸人听闻的癌症研究的突破，一个个都被证明是假的！可怎么忽然之间，“防癌疫苗”就横空出世了呢？
　　我的第一个问题是：防癌疫苗，真的假的？
　　《新闻1+1》斩钉截铁地告诉我们是真的。我们对癌症的一切理念在这一瞬间都被颠覆了。
　　在节目中，白岩松说：就在昨天，在中国还真的有一个防癌的疫苗正式上市了，它是针对女性宫颈癌的疫苗。截至2015年，我国新发宫颈癌病例数98900，死亡病例数30500，我国宫颈癌发病率已高居世界第二位，仅次于智利，且发病年轻化趋势明显。

一问：防癌居然有“疫苗”了？

　　在我听到白岩松的这段话时，我的第一反应是：癌症居然可以有“疫苗”来进行“预防”，这是天大的喜事呀！
　　更奇怪的是，在我们的脑海里，早就固化的概念是“癌症是不会传染的”，既然不会传染，那就不是一种“疫情”。可如果不是一种“疫情”，又怎么会有“疫苗”？
　　这简直是一种颠覆性的概念，我们对于癌症的所有认识，都被“防癌疫苗”打翻在地了。
　　于是一大堆的悬念都随之出现。

二问：“防癌疫苗”问世的消息为何被封锁了20年？

　　白岩松说，事实上，宫颈癌疫苗并不是一个刚刚问世的新产品，宫颈癌疫苗早在2006年就已经在美国、澳大利亚等国上市。
　　宫颈癌是妇女最常见的恶性肿瘤之一，其发病率仅次于乳腺癌位居第二。2006年9月，美国默克公司生产的世界上第一种“宫颈癌疫苗”正式上市，并在短短一个月，就被获准在除美国外的澳大利亚、欧盟等国家地区销售。
　　这段话包含的信息量巨大。
　　奇怪的是，“短短一个月，就被获准在除美国外的澳大利亚、欧盟等国家地区销售”。可这种药品进入中国却整整花了11个年头！
　　从2006年到2017年，一个造福人类的神奇而伟大的产品，一种可以称之为救命药的药物，为什么会走了这么久？为什么迟迟不能进入中国？是谁编织了如此严密的一道封锁网？在这漫长的十年的等待之中，中国又死了多少人？
　　我们不该追问吗？
　　我们都知道，在欧美等科学技术先进的国家，一种新的药品，从实验室开发到研制成功，走出实验室，走向医院，在取得大量的实验数据之后，到投入市场，其中至少需要十年时间。也就是说，这种药品研发成功，时间应该是在1996年，而从1996年到现在，在漫长的20年当中，为什么我们会对此事一无所知？为什么我们读不到这方面的相关报道？即使直到今天，我们看到的资料仍然非常有限，这到底是为什么？
　　是谁封锁了这个消息？
　　《新闻1+1》中说，国内首批获批的进口宫颈癌HPV疫苗已经通过了中国相关质监部门的检验放行。
　　很奇怪，《新闻1+1》告诉我们的是一个模糊的概念：“中国相关质监部门。”为什么要模糊这个概念？是怕把相关的责任部门推到台前来吗？
　　我查了一下，批准国外的药品进入中国，只有国家食药监总局拥有这个权力。
　　可是封锁这个消息，是需要动机的。那么，谁需要封锁这个消息呢？
　　答案是，中国的肿瘤医院。每一个癌症病人，从住院到出院，从住院到死亡，哪一个病人又能少得了花三五十万？中国的癌症医院，每年四五百万的癌症病人，要付给医院多少钱？超过了一万亿！这笔总数超过了16000亿！
　　把这种堪称神奇的疫苗，死死地关在国门之外，谁是受益者？难道不是清清楚楚的吗？
　　在《新闻1+1》中，肿瘤学专家是这样回答这个问题的：“一个疫苗上市或者退市，它有它一定的商业的考虑。”
　　他的回答尽管非常含糊，欲言又止，遮遮掩掩，但还是说明了一个问题，也就是说这种神奇而伟大的药物能否进入中国市场，是出于商业上的考虑。
　　就在这条新闻播出的第二天，我们已经发现中国股市出现了异动，那些因此而受益的股票和他们背后的上市公司，股价都在上行。这就是答案！

三问：为什么首次上市的宫颈癌疫苗是在国外已经被淘汰的疫苗？

　　白岩松说：再次说明一下，二价疫苗针对的是，比如说有九种病毒可以导致宫颈癌，那其中它防范的是最重要的那两个，达到70%的那两个病毒，所以叫二价，四价就是防四个，九价就防九个了，覆盖率达到90%多了，安全性显然会进一步增加。
　　所以我们来看，现在刚上市的是二价的，但是很快要上市的是四价疫苗，那它适用人群就宽了，不是突破了25岁，是25至45岁，价格待定，九价疫苗是九种病毒，价格也待定。
　　其实这个二价疫苗在美国，由于它已经有了九价疫苗了，所以它已经退市了，但是我们这儿刚刚上市，这个时候大家可能就会有一种理解，是不是人家都已经不要的了，在我们这儿上市，这种理解对吗？
　　让人感到奇怪的是，肿瘤学专家是这样回答这个问题的：我觉得这个理解是不对的，就是说至于一个疫苗上市或者退市，它有它一定的商业考虑（他再一次强调了商业利益）。对于宫颈癌防癌医学，首先看它在我们国家、我们的人群里面使用的效率，那么，我们国家的临床实验证明，这个二价苗是安全有效的，而且根据世卫组织的推荐，就是一个国家在已用宫颈癌疫苗的时候，是以你现有的宫颈癌疫苗为使用对象的。
　　简单地讲，有什么用什么，你不能说我现在等九价，这样的话，你在等待的过程中，可能很多女孩子无辜地就被感染上了，这个等待是不值的。
　　这个回答等于在说，中国现在不适合用智能手机，而适合用BP机，应该先从汉显的BP机开始用，然后过渡到小灵通，然后再过渡到手机，再过渡到智能手机。要循序渐进，而不能弯道超车。

四问：“防癌疫苗”为什么这么贵？

　　11年前已经在国外上市，现在已经退市的宫颈癌疫苗，如今在中国内地终于迎来了上市，有报道透露，正在准备上市的“默沙东四价疫苗”接种费用达到2300多元。
　　这让我们想起的是曾经在中国手机市场上风靡一时的小灵通，在中国的到岸价是8美元，而在中国市场上的销售价是1750元人民币。这样的暴利都被装进了中国电信的口袋。
　　平心而论，对它的疗效来说，这种伟大而神奇的药物，不管定价多少都不算贵，更何况治疗癌症的药物动辙上万元甚至数万元，可问题是这种药物等实际上是很便宜的，进入中国，经过层层盘剥，价格就会节节上涨，到患者的手里，便已非常昂贵，而且不能进入医保报销的范畴。
　　尽管此前国内对于宫颈癌疫苗上市的呼声高涨，但自费两三千元接种，依然困扰着不少女性。
　　据了解，宫颈癌疫苗的最佳接种人群为9至25岁的女性。根据我国青少年初次性生活的平均时间，专家建议我国青少年女性最好在11至12岁期间进行接种，尽早进行人为干预。
　　但是，目前上市的二价疫苗，中标价为580元/支，三支为1740元，需要全部自费。而面对这样的价格，我们不知道它能多大程度上覆盖11到12岁的女性，特别是对于经济条件并不宽裕以及对宫颈癌缺乏了解的家庭。

五问：“防癌疫苗”在中国为什么必须是自费？

　　近年来经过推广，已经有相当多国家将它纳入青少年免疫计划。比如英国，2008年9月就把宫颈癌疫苗纳入接种计划，为12岁、13岁女中学生在半年内分三次接种疫苗。而目前，全球已经有58个国家，将宫颈癌疫苗接种纳入到了国家补贴。
　　可这58个国家中不包括全球第二大经济体中国。
　　HPV疫苗早就在美国上市了，而且在美国他们都是免费给打的，9至45岁之间的女性都可以打疫苗。
　　不仅是美国人，这种普惠制已经普及到了在美国留学的海外留学生，她们打这个疫苗是不需要交钱的，它是被医疗保险覆盖的，美国籍的女士也蛮多打的，非常方便，学校的医疗所就OK了。
　　目前，在美国市场上的九价宫颈癌疫苗，价格约为250美元一针，三针价格约750美元。这个价格也是相当昂贵的。可目前美国高校普遍提供免费的宫颈癌疫苗注射，多数美国的医疗保险也可以报销，26岁以下接种者免费。
　　当白岩松问到接下来还有个问题，也是人们关心的，现在地球是平的，不再是圆的了，马上就知道了，人家已经纳入到医保里头了，甚至免费了。您觉得未来我们的这个，咱先不说九价了，二价苗是否也可以纳入到医保的范畴之中？
　　肿瘤学专家说：按照我自己的期待也好，我自己的预期也好，最终国家是一定会把宫颈癌疫苗纳入国家的计划免疫的，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六问：我们离覆盖率达到90%多的九价“宫颈癌疫苗”还有多远？

　　肿瘤学专家是这样回答的：是这样的，整个二价苗花了中国七八年的工夫，得到国家食药监总局的批准，那么四价苗的批准产品还没进来，九价苗还没有进入临床实验，所以九价苗等它的话，那时间是非常漫长的。
　　按照这位肿瘤学专家的意见，我们还要再等一二十年，然后才能从传呼机过渡到小灵通，你可以想象，这种伟大而神奇的药品进入中国，路漫漫其修远兮！也许，我们这一代人是看不到那一天的！
　　当你听到这样声音的时候，你还能保持沉默吗？

七问：国产的疫苗什么时候上市？

　　坦率地说，我不喜欢这个问题，因为在这个问题中存在着太多的冷战思维。医学是没有国界的，科学无国界，这是一种共享经济！这是一种全人类的财富。在这件事上全世界早已达成共识。
　　为什么疫苗一定要国产的？为什么还不能用现成的美国已经成熟的经过严格的、反复验证的好疫苗？
　　肿瘤学专家是这样回答的：我们国家真正要为广大的老百姓提供一个免疫保护、免疫屏障的话，实际上只有等待我们国家的疫苗上市以后才能做到。因为疫苗一两千块钱，国家不可能进口，我们国产苗其实也非常好，厦门大学研发的国产苗也是二价苗，现在进入临床实验，已经第四年了，马上就会有结果了，我想非常近的不远的将来，我们就会看到中国具有独立知识产权的、国家自己独创的宫颈癌疫苗，全世界第三个防癌疫苗进入我们中国人的健康。
　　如果按照他的这个说法，中国就不应该到乌克兰去买辽宁号航空母舰，中国再等个二三十年不是自己就能造了吗？
　　距离宣布自己患病不到4个月，2003年12月30日，香港演艺明星梅艳芳就不幸病逝，终年40岁，正处在其事业的辉煌期。
　　就在梅艳芳与宫颈癌做生死抗争时，在大洋彼岸，美国默克公司，也正在就他们研制的宫颈癌疫苗，对来自13个国家的1.2万名16岁到26岁女性，进行大规模的临床试验。
　　经过为期两年的跟踪试验，对于那些半年内接受三个疗程的志愿者，这种疫苗对于防治HPV1618的早期宫颈癌的有效率达到了100%。
　　梅艳芳原本有生的希望，可就是这样被耽误了。
　　2006年9月，此时梅艳芳去世已经三年，由美国默克公司生产的世界上第一种宫颈癌疫苗正式上市，并在短短一个月，就被获准在除美国外的澳大利亚、欧盟等国家地区销售。而在当时，我国每年大约有10万人罹患宫颈癌。
　　自宫颈癌疫苗问世以来，全球超过120个国家，陆续准许宫颈癌疫苗接种注射。但内地女性如果想要注射该疫苗，只能选择前往其他国家和地区，比如中国香港、美国等地，而年轻女性去这些地方打宫颈癌疫苗，甚至曾经在一段时间内跟买奶粉一样，相当流行。
　　时间再过去三年，2009年，宫颈癌疫苗针对中国本土人群的三期临床试验，开始在北京、浙江、广东进行。
　　目前宫颈癌疫苗三次临床试验，如果在我国能获得成功，它将获得国家食药监总局的批准，正式用于广大人民之后，那么会有效地预防我国85%以上的宫颈癌的发生。
　　当宫颈癌疫苗在逐步履行登陆中国内地的一系列程序之时，我国每年宫颈癌的新发病例也在逐年上升。
　　近些年来，宫颈癌的发病年龄呈不断年轻化的趋势，三四十岁的宫颈癌患者越来越常见。

八问：除了“宫颈癌疫苗”，还有多少“防癌疫苗”被黑？

　　在读了这些报道之后，另一个问题油然而生：除了“宫颈癌疫苗”，还有多少“防癌疫苗”被黑？当我们发现这个黑幕被掩盖得如此严严实实，我们有理由发出这样的疑问。
　　“防癌疫苗”的成功问世，将癌症研究撕开了一个大口子，我们相信在癌症研究领域的多米诺骨牌效应，将会一块接一块地倒下。
　　期待有一天，“防癌疫苗”这种神奇而伟大的药物，能像牛痘消灭天花一样消灭癌症！

● 责任编辑：王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