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公安G20峰会安保周年记忆》系列报道之四

构筑杭州G20峰会安保工作的钢铁长城

  500多个日日夜夜的备战和付出,终于迎来了最后的决战和检阅。预案,永远是安保工作不可或缺的最后法宝。安保措施的各种预案中,交通管控的预案是重中之重,出不得任何一丝一毫的意外。对此,公安部领导曾直截了当地指出:峰会安保,最难的是交通。
  与其他城市相比,杭州的道路资源有着江南鲜明的特点:道路窄、弯道多、桥梁密、隧道长,景区和城区交织在一起。这些特点往往也是难点,用句杭州老百姓的话来说,就是“螺蛳壳里做道场”。为了确保峰会期间道路交通保障的绝对顺畅,杭州市局峰会安保道路交通保障组紧扣“警卫对象绝对安全、任务活动绝对顺畅”两大目标,耗费了大量心血,从一页页方案、一次次整治、一项项举措到最后的一个个预案,几乎覆盖了长达一年半的峰会安保筹备期和实战期。
  例如大家在电视直播中看到的,9月5日上午在国博中心举行的G20峰会开幕式,9时至9时半各代表团进场,习近平主席欢迎各国元首和各国际组织负责人,这个时间是既定不可更改的。各个代表团的车队从住地宾馆出发,路上行驶需要的时间不同,也不能停车或等候,但抵达迎接地点的间隔时间必须严格按排序依次相连、均匀分布,既不能脱节,也不能一窝蜂地同时抵达。这就必须依靠指挥中心的精心调度和各车队开道车的细心操作,容不得半点误差,堪比绣花般细致缜密。
  又例如9月5日晚观看《西湖印象·最忆是杭州》文艺演出活动,出席人员总规模在1000人左右,有34个代表团车队,数百位元首政要、配偶及重要随行人员云集,数百辆大小车辆必须畅通行驶、准时停靠等候,这难度可想而知。而且在元首政要和配偶们下船游湖时,所有车队及随行人员还要驶往演出区域。这对交通调度和停车场安排是精确到个位数的严峻考验,何况还有意料之外的未知变数……
  比如,原先某国代表团没确定是否会来观看文艺演出,结果后来他们来了,直到看完……
  最终前来观看演出的代表团一共是32个,按事先规定所有代表团进入该区域的元首核心车队的车辆数不得超过5辆,其他高官乘坐的车辆一律停放在其他路段。尽管预案中已把某国代表团的车辆数增加到7辆,另一国代表团增加到8辆,可没想到当天,其中一国代表团提出他们的车辆数将达到十七八辆……
  而这一切,都在杭州公安精密的一套套备份预案下“见招拆招”,迅即、圆满地解决。
  民间有句俚语叫“王不见王”,而在国际上外事车队还真有类似的做法,倒不是“王不见王”,而是元首政要的车队无特殊和紧急情况是不能中途停车、避让和改变线路的。那么在全封闭的道路上,一旦两国元首车队相遇,谁让谁都不合适,更是谁都不能停,那就势必造成严重的外事差错。而这么多元首政要的车队在杭州并不宽裕的市区道路资源中几乎同时穿梭行驶,要绝对避免这一差错,必须做到预案的天衣无缝。
  于是“高难度动作”终于出现在了9月5日下午G20峰会的最后一天,某国代表团结束相关活动后,从国博中心返回住地酒店,整理行李后提前从住地出发前往机场。而另一国代表团则在国博中心与相关国家举行双边会议后,也将从国博中心出发返回住地酒店,但时间已经推迟。可就事有凑巧,按时间和车速推断,两个代表团车队势将相向而行,在某一路口相遇。顿时,指挥中心里的时间与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由于两个代表团的具体行程安排,往往是中方难以控制的,也不能阻止或拖延,一切只能靠自己。最终,由于事先充分的预案和临场沉着、娴熟的指挥协调,使两国车队交汇的场景成功避免,“惊险”程度就在该交叉路口的百米之外。一场漂亮仗打下来,无论是指挥中心、现场执勤还是开道车上,所有参战人员身上的衣服都几乎被汗水湿透了。
  事实上,在峰会举办期间的5天中,涉及临时变化的任务共达近百批次,杭州市公安局每一批次都保障得顺畅有序,未出现任何一起交织、碰面等情况。
  在整个峰会安保过程中,类似需要有应急预案的情况太多了,临时突发情况和变化也真的层出不穷。当然,也并不是所有未知的状况都是让人惊心动魄的,其中也不乏充满温馨的愉悦故事。
  9月4日中午,有个国家的总统夫妇想吃西班牙菜,他们选了一个地方,是在西湖景区附近某餐厅。前往餐厅吃饭途中,又想要去附近的一家保健会所做美容。因为有预案,有警力预留,也有相应的演练,行动非常迅速,在总统夫妇还没有来到美容院和餐馆现场,警力已经到达,卫生防疫、环境卫生等相关部门的人员也都到了。
  又比如加拿大总理、印尼总统、澳大利亚总理等分别前去阿里巴巴参观,还有几个国家的总统夫妇要外出看风景和赴商场购物,有的甚至还要骑自行车环游西湖一周等等……首脑政要及配偶的临时会外活动频繁,杭州市公安局出动临时警卫勤务共达一百多批次,次次圆满完成任务。
  除了完备的预案,原则的坚守更是决胜的保证。这不仅仅是对内,对外也是一视同仁,甚至更加艰巨。
  峰会期间,在一个安检口,某国随行安保人员随身携带的背包在经过X光机时被发现有一颗子弹,于是让这位外方人员自己找子弹,竟然找不到,甚至连自己都忘了。安检员于是再过一遍X光机,锁定了那颗子弹在背包的准确位置,后经双方人员见证,子弹装袋密封后移交给中方保存,外方人员还向中方诚挚地表示了歉意和敬意。
  按照国际安保惯例,一般外方随身安保人员,不属于免检人员。一次,某国财长的外方安保人员却怎么也不肯接受安检,态度还显得有些蛮横。于是安检员就与他僵持上了,这名外方安保人员体形高大,神情倨傲,说话很冲,而与他僵持的只是一名女学警,站在那保安面前张开双臂拦着他。她的头顶只到他的胸口,体形相差一倍多,但她不卑不亢的坚决神态和高度责任心,也让对方不敢轻易再跨前一步。最终对方外长也返回来要求那名外方安保人员服从中方安检,他才不得不无奈地接受安检。事后这位女学警说:不管是谁,也不能破坏了规矩,他不接受安检就不能让他进,这是铁律,也是原则。
  正是无数这种坚守原则的意志以及充足的预案和全体参战人员包括杭州市民、全国驰援警察共同的忠诚坚守和无私奉献,才构筑起了杭州G20峰会安保工作牢不可破的钢铁长城。
  虽然G20杭州峰会已经过去整整一年了,但是那500多个日日夜夜的“劳其筋骨、苦其心志”,对每一个杭州警察都成为了一笔宝贵的精神财富。从此,杭州公安将会更加自信地去迎接新的大任、新的挑战。

● 责任编辑:王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