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公安G20峰会安保周年记忆》系列报道之三

北有朝阳群众,南有武林大妈

  无论是史无前例的G20安保工作,还是日常的警务工作,人民警察都离不开人民群众的理解和支持。其中经典,正如北京有朝阳区群众,杭州也有武林街道大妈。
  充分发动群众,是我党的优良传统。早在2016年1月10日,杭州市公安局就在杭州的吴山广场隆重举办了“警民携手行·护航G20”平安志愿者动员誓师大会,共有G20平安使者志愿者服务队、翻译志愿者服务队、“红臂章、黄哨子”平安志愿者服务队等九支志愿者队伍近千人参加。其中的“红臂章、黄哨子”平安志愿者服务队就是由退休党员、大妈为主组成,公开巡逻防范,提供治安信息,维护社区治安。
  “拿起小旗帜,戴起红袖章,吹起黄哨子。”动员起来的群众活跃在杭城的各个街区,如下城区有“武林好大妈”、上城区有“巡防小喇叭”、西湖区有“西湖天使”、萧山区有“萧山红领”、桐庐县有“专职巡防队”……每支群防群治队伍各有自己的特色,但一致的目标就是“护航G20”。他们巡视在杭城的大街小巷,被誉为“天上管一半,地上全都管”的万能志愿者。尤其是退休人员巡防队伍还非常了得,排查、上报和处置了很多不稳定因素的信息,对安保工作帮助非常大。
  比如在上城区就曾多次处置从外地来杭的精神病人案例,因为精神病患者的思维和行为异于常人,稍有大意便可能后果不堪设想。除了居住在杭州的精神病人需要管控,还有来自外地的更是马虎不得。一天,警觉的“大妈们”发现在街面上有行迹可疑的陌生人员,上前询问时说话前言不搭后语且神态怪异,但他们却说要去峰会现场。大妈们根据经验就察觉可能是精神病患者,便及时报警处置。
  临近峰会的某个夜晚,在湖墅路运河商厦,街边台阶上坐着一个身份不明的人员形迹可疑,引起了巡查志愿者的注意。联系民警前来盘查得知,正是一名为了躲避排查、故意不去入住旅馆的来自上海的精神病患者。民警经“警务通”马上联系上海方面,得悉此人竟然还是一名“武疯子”,具有相当的暴力倾向,在上海当地派出所是挂了号的。幸亏杭州警民联手发现及时,否则后果难以预料。
  除了精神病患者,还有民间纠纷或家庭矛盾之类看似小事的事,一旦疏漏,也会酿成惊天动地的大事。比如家庭纠纷算小事吧,却往往会成为猝不及防的不稳定因素,极易引发治安甚至刑事案件。但因为人口基数大,必须依靠发动社会力量,才能做到及时发现和有效处置。而要掌握这些,恰恰是来自民间的群众志愿者们的强项。
  就在峰会召开前夕,地处浙西的临安市某街道一户人家发生翁婿两人间的家庭纠纷,岳丈童某竟以制造玻璃燃烧瓶的极端方式,企图制造影响。此起大案隐患,就是由临安市平安巡防队员在基层网格化排查中发现的。公安机关立即在第一时间介入侦查,在童某房内搜出自制爆炸装置两个,立即采取强制措施,成功挫败了这起个人极端行为的图谋,事后得到了公安部和省领导予以的高度肯定。

 

让群众有获得感

  “少扰民,让群众有获得感。”简单而普通的一句话,却被列入G20峰会安保工作的目标之一。
  绝对不能因为大战在即、重任在肩,就可以对群众有丝毫的怠慢,“理性、平和、文明、规范”的执勤质量决不能含糊。这是市局领导对基层尤其是所有针对车辆、人员的安检卡口执勤民警的硬性要求。始终以“先敬礼后纠正、说好每一句话、做好每一个动作”为基本素养和起码要求。把方便留给群众,把困难留给自己,宁可自己多受累,也要让群众舒心,成为所有参战民警的自觉行动。
  但是,意外随时都会发生,有时就是天才的编剧和导演也不可能预设剧本。
  2016年8月20日,杭城部分区域开始实行机动车交通管制。为了尽量减少群众的不便,在9月1日前,市民和游客还是可以经由安检站,步行出入安保圈封控区域,尤其是西湖周边景区。不料,面对原本车水马龙而眼下空旷寂静的封控区内街道,市民们表现出了特殊的兴趣。千载难逢的景象和机遇,让浪漫的杭州人甚至突发奇想,纷纷在路中央的双黄线上开始了“黄线躺”拍照留念。这一创意通过微信朋友圈,立刻形成了“杭儿风”,很快杭州西湖边著名又美丽的南山路、北山路都“沦陷”为“南山躺”“北山躺”,谁也事先没有料到,原本认真严肃的道路交通管控,竟演变为一场中国城市里前所未见、近似“疯狂”的市民狂欢盛宴。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和景象,怎么办?
  科学管控、便民为民。这就是市局领导给出的指示和答案。选择“科学管控”和“便民为民”同步考量的措施,就是为了最大限度地坚持安保与社会的平衡,在继续维护好交通和治安秩序的同时,妥善合理地处置。于是杭州人或坐或躺、千姿百态、放松快乐地“肆意”地“马路黄线躺”惹来全国网友的“羡慕嫉妒没有恨”,这事出意外却淋漓尽致地呈现出了杭州这座城市迎接G20峰会召开的从容祥和气氛。就连起初“哭笑不得”的执勤民警们也被深深地感染,内心激动地在一旁静静地疏导、守护着这道亮丽的风景线。
  但杭州市民的“疯狂”却是非常理智的,当9月1日至7日因峰会举办所需实行完全封闭管理时,面对安保措施的国际惯例以及带来的生活和出行不便,广大杭州市民报以了应有的平静、理解和宽容,显现出了极高的国民素质,甚至得到了国家领导人的点赞。
  既要“严格执法”“科学管控”,又要“便民为民”“热情服务”,这就需要全体警力开动脑筋,因地制宜,因势利导,讲求实效。例如在各个进出城车辆安检点,一些司机因不了解流程,往往会造成车辆安检、通过的速度延缓。杭州市公安局公共关系处就联合媒体在第一线卡口进行“体验式报道”,实地演示了诸如“在车上时先准备好身份证,可以节省好几秒;车上尽量少放东西,后车厢腾空后只需打开盖板就能OK;检查站的检查通道分设为已办证通道和未办证通道,您得看准了……”等等,进一步加强与社会和群众的沟通,既提高了效率也方便了民众。
  在西湖安保圈的人员安检口,不少市民和游客正在排队过安检时,忽然听见身后有人说话,回头一看,竟然是个憨态可掬的卡通“熊猫警察”:“您好,请您在这里排队,我们的工作人员将尽快进行安检。烈日下请注意防晒,感谢您对杭州公安工作的支持……”原来是为引导受检人员有序通过安检,也为了舒缓他们的情绪,民警不顾高温穿上厚厚毛绒的卡通衣服,变身“熊猫警察”进行柔性引导。尽管自己吃苦受累,但这一创举却非常有效,人们排队过安检时的烦闷和疲倦顿时烟消云散,还会兴高采烈地围过来拍照。在“熊猫警察”出现的那些日子里,每天至少有1000余名中外游客与我们的代言人“熊猫警察”合影留念。

 

再现鱼水情深

  8月29日下午,阳光最毒辣的时候,杭州教场路开化路口安检站。家住附近长寿社区的居民陆如清,给正在忙碌的执勤民警送来了满满一锅薏仁汤,这是自从西湖安保圈实施封控以来,这位市民第五次前来慰问执勤民警了。她说:“你们在为国家、为市民流汗,我也要表达一份心意,对社会作一点回馈。”
  一小时后同一路口,附近的中国进出口银行浙江省分行办公室工作人员毕小莉和厨师长刘河林,合力抬着一锅绿豆汤前来慰问。看着民警们喝得舒服解渴,刘河林高兴地说:“今天我们送的是绿豆汤,昨天送的是酸梅汤,后天送木耳汤。我们能保证每天送的都不重样。”当安检站站长要付钱时,他们却执意不收。
  还有一位名叫陈艳的女士,目睹民警冒着酷暑非常敬业、非常辛苦地日夜坚守在执勤点,看着这些和自己的儿子差不多大的年轻民警她非常心疼,就精心熬制了一罐又一罐的绿豆汤,亲手送到执勤点,劝说民警们必须收下。
  家住萧山区的胡大伯夫妇,推着一辆三轮车来到萧山南检查站,从三轮车里拿出两盆香气扑鼻的茶叶蛋,执意送到执勤民警手中。
  在富阳与临安交界的乡村路段检查点位于山区,气温与城市不同,深夜时还有几分寒气。村里由妇女组建的女子巡防队员,用自家的锅灶做好热气腾腾的小笼包,专门在夜间送到执勤点慰问民警,给本来晚上只能吃方便面的执勤民警补充体力。
  “这让我们感觉非常暖心,连疲劳都忘记了。他们让我们感到,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不是一个群体在辛劳,而是有很多人在支持你、理解你、关心你。”在第一线,很多民警都说过类似的话。
  寻找安全与民生的“最大公约数”,力求“宁可自身多做加法,也让群众少做减法”,正是杭州公安的这种理念和行动,才取得警民鱼水情相互交融、相互理解的支持。